如果,我有翅膀,我要化作小鳥自由飛翔。
如果,我有魚鰭,我可以變成小魚遊來遊去。
如果,我能預知生命長短,我會多抱抱我愛的人。
如果,是不能飛的鳥、不能遊的魚、不能達成的想像。
如果,是凋零的悲傷。
人生只有一次。
沒有如果。
<引自於樓雨晴-易命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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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0年3月)
明志同人
與遊戲相近度: 20%
作者前言/簡介: 看到<半生>的激發,最近忽然翻到一帖許多沒看過的文,激發很多感觸。
劇情關鍵字: 沒有,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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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原創]如果,不結果。 <上>
如果,我有翅膀,我要化作小鳥自由飛翔。
如果,我有魚鰭,我可以變成小魚遊來遊去。
如果,我能預知生命長短,我會多抱抱我愛的人。
如果,是不能飛的鳥、不能遊的魚、不能達成的想像。
如果,是凋零的悲傷。
人生只有一次。
沒有如果。
<引自於樓雨晴-易命>
她輕撫上臉,原本柔滑地令人欣羨的好膚質,
早已在歲月的無情裡逐漸消逝,
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寫下人生、寫盡滄桑的皺紋,
然而變化最大的,
莫過於那總是閃著光采、充滿著生命力的杏眼,
曾經眸裡充滿了膽識和好奇心,什麼都想嘗試,
也曾經像個天真娃兒,露出一副不識人間愁滋味的無辜眼光,
甚而,眨巴著如蝶般的俏睫毛,
媚眼如絲的誘惑男人……
如今,一切的一切,已不復從前,
下垂的眼角,死氣沈沈的眼瞳,
皺紋如風乾橘子皮般,組合在一起構成了現在的她—
垂垂老矣。
曾經她厭惡的擦去那些歲月的痕跡,
用美容針、抹了一堆保養品、甚至連整形也做了,
她用那些胭脂將自己一層層偽裝起來,減緩時間在她臉上流逝的速度,
她偽裝的很成功,就算四十好幾,
所有人都讚美她一如往昔般的美麗,
追求者不減反增,甚至有小她將近二十歲的年輕男子對她癡迷,
她也締造了永不動搖的天后地位,
寫下了演藝界傳說的一頁,
世人欣羨時光沒有在她臉上留下足跡,
新人欣羨她事業的成功,
天后的地位無人能及,她做到了一切——
站在頂端睥睨著底下的眾生,
還在汲汲營營的追求,她卻早已搶先,將一切握在手中了,
掌聲、人氣、金錢、地位、權勢,
她樣樣不缺,女人渴望的一切,她也沒有失去,
該是快樂的、該是滿足的,
她不斷的告訴自己,
然而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,
僵硬的嘴角彷彿已經習慣偽裝了,是完美無缺的淺笑,
卻沒有真心,
她想不起來上一次開懷的笑是什麼時候了…
莫名的,總覺得心裡好像破了個洞,
就算得到再多的掌聲、再高的地位、再多的金錢,
似乎都填不滿這個黑洞,
難道,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?
她感到空虛,感到寂寞,
她忽然對一切起了質疑,
已經想不起當初立志的理由,
她…覺得好累。
於是,她不再偽裝,
任憑時間在她臉上塗塗抹抹,光華漸漸從她身上褪去,
眾人感嘆著一代天后的隕落,
眾人將稱讚的眼光轉為憐憫,最後不再關注。
奇怪的,她卻感到一陣安心,
好像那個洞不洩氣了,那困擾在她耳邊的吹風聲也不作響了,
也許是終於得到了安寧,她還是沒有笑,
依然空虛,依然寂寞…
卻得回平靜。
她多了許多閒暇時光,不再將所有的事情都塞在同一天做完,
她將事情分散了好幾天,剩餘的時間,她用來回憶。
她試圖想起她前一次開懷大笑是什麼時候,
卻連上一次好好坐下來跟朋友吃個飯的時光都記不起來,
望著鏡子的那頭,那垂垂老矣的面孔,自己看了都覺噁心,
她摔了鏡子,隨便抓起包包便出門了。
她走呀走,走到了當初立志的大草原前,
記憶中那碧草如絲的場景卻已被一條條的鋼筋水泥覆蓋,
她停了腳步,瞪著那正在施工的工程良久,
記憶中好像有個溫暖的笑容曾經在這鼓勵她,
讓她對未知的未來充滿著希望,
畫面卻模模糊糊,她甚至想不起來那人的臉孔,
只記得是一把厚實的嗓音。
「請問有什麼事情嗎?」
一旁的工人看到這老媼停在工地前不動,關心的詢問。
「沒、沒有…」
發著一把低啞的嗓音,她快步走開,
卻又在聽到那熟悉的名字下慢下腳步,
然後快速向前走去,不再回頭。
「誒,你看看,那個婆婆長的有點像天后方若綺啊!」
「什麼呀,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,一點也沒有天后的那種韻味,你想多了,快幹活吧!」
兩名工人在那指指點點的,一陣討論之後又回去做事了。
原來,
她已經從不普通變成普通了嗎?
「我要進入演藝圈,我不甘於平凡,我要不平凡的人生!」
她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嬌聲,
那是她嗎?
那樣雄心壯志,充滿自信的聲音,
是她嗎?是她嗎?
她或許,忘了很多…
再往前走,一個掛著吉他的老舊招牌,斜斜的掛著,
字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灰,
她瞇起了眼睛才看清那四個大字—
民歌餐廳。
她推了熟悉的大門,嘰的一聲長音後,
一陣強光隨即將她吞沒,
等她將半瞇的眼慢慢張開時,眼前的景象令她嘴巴不禁微微開了。
一抹窈窕的身影在座位中穿梭自如,
見她來到,微微對她笑了一笑,
台下高朋滿座,台上,
有個穿著一身藍的歌手正唱著她熟悉不過的曲調,
她緩緩移動了腳步,最後在舞台前停下,眼神瞬也不瞬望著台上的他。
那璀璨如星的眸,耀眼的令人無法正視,
那幽遠深情的歌聲,宛如流水般涓涓流過心頭,
望著眼前的男孩隨意撥弄吉他的姿態,
突然間,好像有什麼也被撥動了一下,
彷彿想起了什麼,她微微吐出了幾個字。
「關、古、威…?」
彷彿是通關密語般,男孩擡了頭,
隨即漾起一抹陽光的笑容,對她招了招手。
「大姐,妳好慢啊!我等到快睡著了!」
那揶揄的稱呼,幽默的口吻,不是關古威是誰?
她不回應,依然不動的望著他,
眼神是熱切的,一股暖暖的感覺包圍了她,
好像那個心裡的破洞從沒有存在過,
心臟,不規律的越跳越快,
她撫著胸口,卻摸到心動的軌跡,
心中漾起糖一般的甜,
它說,它叫初戀。
嘰一聲,刺耳的長音卻在此時忽然響起,
嚇的她後退了一步,回頭一望原來是那老舊的大門惡作劇,
再往前看,卻什麼也沒有了。
沒有筱筠的嬌笑,也沒有阿威的歌聲,
剛剛高朋滿座的景像也彷彿是假的一般,
眼前除了一些老舊的家具,再沒有其他。
破舊的椅子蒙上了一層灰,嘆息著很久沒有人煙駐留,
她搖了搖椅子,這曾經記錄了她多少歡笑的時光呀…
她忽然有種流淚的衝動。
一陣厚重的腳步聲漸漸向她走來,當地板的唧唧聲停止時,
那有些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巍巍老聲開了口。
「若綺?是妳嗎?好久不見了…」
「莫叔…」
她啞了聲,眼裡映照著莫叔的白髮蒼蒼,
那剛毅的臉龐曾經給了她多少如父親般的關愛呀…
「自從筱筠一家搬往國外後,我也無心再經營了,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妳啊…」
「筱筠…還有阿威…他們好嗎?」
「筱筠她呀…前年才剛當上婆婆,含飴弄孫,過的還不錯,就是有時會打電話來叨唸著妳,至於阿威……」
莫叔說了說,忽然欲言又止,上下的飄了幾眼,
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催促著莫叔繼續說。
「他…好幾年前出了場車禍,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…」
一陣悶雷打下,打的她頭暈目眩,
車禍,昏迷,這些碩大的字眼在腦中跳動,
震的她腳步差點不穩,轉了身,她大力推開大門離去,
她跑著、跑著、喘著、喘著,
好像身體又想起怎麼跑步了,耳邊還迴繞著臨走時莫叔呼喊的字句。
回生醫院,506病房。
當她推開病房的門,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令她不禁摀住了鼻子,
卻又在看清床上的人後,手無力的垂下…
一秒,兩秒,不知道過了多久,
她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當她有知覺的移動了她的腳步,便轉頭就逃離了那間病房。
那不是他。
那不是她記憶中的關古威!
她記憶中的關古威是永遠如陽光般地笑著,
不是這樣死氣沈沈的躺在床上的,
她忽然感到一陣恐懼,一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覺,
不知道是恐慌、害怕、焦急、還是難過,
當她回神時,淚水已經佈滿那張老臉,
那毫無生氣的電子儀器聲,彷彿在透漏著床上的人命已不久矣,
她不要!
她還有很多話想跟他說。
那些她因為矜持,因為害羞,
因為好多好多原因而沒說出口的,
她都想跟他說。
她還記得上一次他笑笑拒絕她的心意,
那開玩笑的口吻令她心碎,
從此她便將自己的心意深深鎖起來,不讓任何人窺見。
而今…
她想讓他知道了,想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,
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,她哭倒在地,
彷彿半輩子沒流過的眼淚要一次傾瀉而出,
她哭的慘切,哭的哀怨,
哭到馬路旁的眾人都奇異的對她指指點點,
她卻什麼也不管了,
除了哭,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?
一旁的護士趕緊扶這名泣不成聲的老媼起身,
她卻爬不起來…
如果、如果…再有一次機會…
她一定、一定不容許他這樣草率帶過她的告白,
她一定要聽到他認真的回應,
就算答案是NO,她也不要放棄!
…可是,還有如果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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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精神不錯,寫的感覺也不錯,
不過已經兩點半了,還是明天寫完下篇好了,飄去洗澡~~
難得虐了一下阿威,唉呀呀,劇情需要,
我只能為親親阿威默哀三秒鐘......(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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